当天晚上，李放1夜未归。
从来惠春后他经常这样，王衍也只以为他是出去发泄，出去玩了。
结果等第2天几个人集合，准备乘车离开酒店的时候，突然来了警察。
说是李放杀人了，被当场抓住...
警察来找黄总他们问话，也分别跟李放的其他同事做了笔录。
尤其是王衍，他跟李放住在同1个房间，被着重仔细的问了1遍又1遍。
后来还跟着黄总他们1起去了警局。
去警局的路上，黄蓁蓁神色恍惚，她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。
李放跟廖女士的事情，黄蓁蓁是知道的，因为廖女士就是她安排的。
当初黄蓁蓁说做戏做全套，让这些菜鸟尝尝社会的毒打。
当然，也不会故意设计伤害什么的，全凭这些人的自愿。
说实话，这段日子，看着那几个职员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。
贿赂已经成了最低级的手段，伏低做小，忍气吞声，打了左脸伸右脸。
有人甚至因为不是提前拨发活动金要自己垫付，而去借了网上贷款来讨好对方。
更不用说像李放这种，出卖自己的色相，走另1条路子的。
如果李放是个女职员，哪怕他豁出去了，黄蓁蓁也会叫停。
因为事后很容易出事，容易被反咬1口。
她也确实没有想到，李放会激烈成这个样子。
在黄蓁蓁的心里，男人是没有贞操观念的，男人就是饥不择食。
她自己的成功更加让她对男人本身就产生了偏见。
1同过来的6个男生，年纪最大的也才3十出头。
王衍在体育馆跑步遇到黄蓁蓁也绝非偶然，在他之前，黄蓁蓁已经接触过其他人了。
无1例外的都在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，就因为她主动，而加了联系方式。
黄蓁蓁1直觉得男人都是这个德行，王衍这个例外也被她理解为超级直男脑子转不过弯。
甚至猜测王衍事后回过神，背后不知道后悔多久。
所以她真的是不太相信，李放会因为跟廖主任发生了关系而没达成目的，就因为这个事把廖主任给杀了。
王衍盯着1脸茫然的黄蓁蓁，大概也猜到1些她心中所想。
到了警察局，黄蓁蓁跟王衍分别被带去询问。
王衍不知道黄蓁蓁会怎么说，他只是回答自己知道的问题。
但其中并不包括他知道李放跟廖主任之间的关系。
因为他没有看见，哪怕自己猜对了，王衍也不想说。
昨天在酒店最后1个见到李放出去的是王衍，可是王衍当时在给自己媳妇发信息。
没有过多关注李放的神情，以及他当时都带了什么东西。
甚至连李放走的时候换了什么衣服，王衍都不能肯定的说出来。
问来问去，王衍实在所知有限，警察便让他先回去酒店。
黄蓁蓁还没出来，王衍也没准备等她，1个人打车回去了。
酒店大堂除了0星的客人跟服务员，海辉的人1个也没有。
王衍先上楼去了会议室，同样空空如也。
他又去了廖先生的办公室，发现不光廖先生，其他几位同事都在。
“黄总呢？”
“还在警局那边，我出来的时候她还没出来。”
廖总点点头，王衍第1次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了愁容。
其实廖总跟周航给人的感觉差不多，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很佛系，很无欲无求的人。
但现在他也是真的担忧，怕黄蓁蓁会卷入其中。
“你见到李放了吗？”其中1个同事问。
王衍摇头：“没有，只是过去问了几句话就叫回来了。”
另1个同事说道：“王衍，昨天李放1晚上没回来，你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的。”
王衍想说以前他也成宿不回来，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好到那个地步。
他总是打电话管着人家干什么？
可看到那个说话的同事，王衍就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。
对方明知道是什么情况，这样说无非是转移焦虑，胡乱扣锅罢了。
有1种人就是这样，在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后。
不会立刻想着怎么解决，怎么补救，而是只想着怎么甩锅。
王衍第1次用鄙夷的眼神看1个人，他眼睛黑漆漆的，微微斜着瞄人竟然让对方产生了1点压迫感。
他不再说话，也不再看王衍，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王衍收回目光，坐在沙发上看着地面上地毯的花纹，又变成了有点呆呆的样子。
廖先生给黄蓁蓁打了几个电话才打通。